法不责众

星期三, 二月 14, 2007
特別費案,侯寬仁起訴馬英九的部分是不要單據的一半;至於要單據的一半,以侯寬仁的標準,若有問題必遭起訴無疑。因此可以斷言,馬英九並未以假發票報銷A 錢。而國務機要費案,陳瑞仁對陳水扁自行宣稱「一半不要單據」的部分放過並未追查;但在要單據的部分因查出以假發票報銷,甚且以虛構的秘密外交說來掩飾, 遂加以起訴。大致上,馬英九面臨法律上認定有無犯意的爭議,而陳水扁必須證明他沒有說謊。
基本上对于台湾政治已经彻底绝望,但昨天起诉马英九的行为还是让人感到恶心。马英九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领袖,当不当总统其实也没啥大区别,就算他选上了也别指望能够让台湾起死回生,止跌反弹。但当看到一个无辜的人被诬赖成犯罪嫌疑人,我也觉得非常不爽。

长官特别费,长期以来都已经形成惯例,算是半补贴性质,今天突然会说这样是非法。《联合报》社论后面还提到,若是这样,请立即查办民进党内所有担任过公职的人员;龙应台也表示过,自己准备要自首。这与陈水扁的国务机要费案性质完全不同——阿扁那要发票的一半也都假公济私拿回家去了;不要发票的那一半,陈瑞仁检察官查都不查。

陈瑞仁曾说,法律就是法律,一旦违法检察官别无选择,必须公诉。可是好的法律不是死的,优秀的检察官也不是死办案子的,法律最基本的一个概念,应当是合理理性——reasonableness。即使是成文法条,它也可以有多种解释;当多数人选择了一种解释方式时,检察官无权也不应该擅自决定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法律。法不应责众,不仅仅因为这样不切实际,更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为了惩罚大众的。

况且,这个单一标准根本没用在陈水扁身上。陈水扁的国务机要费本来就是他所有贪污行为中情节最轻的一个了,检调机关本该继续深入调查其所涉及的其他大案;这好似马路对面有人在打劫了,这边的警察还在抓乱穿马路的;即使马英九有罪,情节比起陈水扁来也轻许多——所涉金额加在一起也就1,200万新台币,阿扁一个高铁就可涉及十数亿。

只能说台湾司法还是执政当局的御用武器而已;陈水扁、民进党以这种乌贼战的方式来为自己“洗脱”罪名,只能说是低劣至极。这个岛现在还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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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灼见

星期一, 二月 12, 2007
“别以为GCD是傻瓜,中国GCD恰恰是玩大众民主的顶级高手,从发动群众到统一战线,从精心组织到广泛宣传,从秘密斗争到公开斗争,从武装斗争的到 非武装斗争,从最基层的工作到最上层的工作...,全都是人玩过的,玩剩的。在一个尖锐的社会矛盾不可避免的发展时期,如何进行有效的疏导与控制,如何进行自我完善与变革,GCD也同样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
而且,掀翻了它对谁也没好处,当然美帝国主义者及其走卒除外。说实话,回顾中国近代历史,除了共产党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够能够把国家团结起来的人或党;难怪记得有人说章诒和笔下的那些民主党派受迫害者,本质上都不过是失意政客,斗惨了以后都成英雄烈士了。

还是李敖说的对,拥护共产党,然后骗他、哄他、逗他、吓他,让他为人民服务嘛。至少比全球到处煽风点火却无力收拾残局的美国人可信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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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italism with an angel's face

星期六, 二月 10, 2007
冷战时期共产主义的捷克有过一段时期的改革运动,即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这场运动中一个响亮的口号是“带人性面孔的社会主义”(Socialism with a human face)。四十年后的今天,当年意义上的社会主义都已经走入历史了,这是一个资本主义大行其道、大获全胜的年代。

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都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事实证明它们确实能够带动社会进步;但若从理论上来看,资本主义确是一种比较残酷的体制,它崇尚竞争,崇尚强者为王,崇尚自私自利,崇尚原始的自然法则,物竞天择。虽然市场经济并非一场零和游戏,自私自利当中也能促进共同幸福,而且纯粹的无私奉献其实也只能产生悖论,但有竞争就必定有失败者,而且这种竞争本身就是残酷的、不公平的。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竞争,但对于人类来说,我们却时常希望倡导合作互助,而非你死我活的争斗。大多数文化都提倡互助而不是竞争,无论是犹太-基督教文化,还是儒家文化;所有或至少绝大多数的宗教都把“友爱”当作基本价值观之一加以倡导。共产主义理想的本质也是友爱互助,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而不是你抢我夺地掠取资源。然而现实是人类还远未达到资源富庶的地步,有限的资源还远远满足不了所有人几乎无穷的欲望;所以结果是,我们依旧离不开竞争。

但也许竞争可以以一种更为温和、友善的形式出现。刚刚到英国时,有一种反差非常强烈:即使是在超市里买东西,结帐时营业员都会主动和你打招呼;东西多、等待时间会比较长时,他们还会找一些话题和顾客攀谈聊天——你买的一本杂志封面上的某个标题、某个造型奇特的水果,都可以发展出一段随兴的对话,让你不感到等待的枯燥。这与中国那些板着脸孔上班的人有很大差别。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一种服务的态度,但在我看来这可能是更深层的文化差异。我不认为这种笑容、这种服务意识都是可以培训出来的,而是根植在西方的文化土壤之中。走在马路上时,迎面向我走过来的人都看到我,也时常都会自然地微笑,有时甚至还会打招呼,尽管我们谁也不认识对方,也互不相干。这也许就是基督教文化下的产物,博爱教育所启发出来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对陌生人的友善。

大概正是有了这一层包裹在残酷竞争外面的美丽的“壳”,资本主义才能够在西方世界如此地成功。大家都心知肚明地知道社会进步需要竞争,在理论上也不断倡导自由竞争,可在生活中,大家却避免撕破脸皮,而是以微笑和礼貌来处理人际关系。不太令人愉快的竞争关系总是不被触及,或者很快被遗忘,大家总是营造出一种平等友爱的氛围。相比之下,板起面孔做生意、拉破脸皮搞斗争的生存模式,可能促进了创新发展,却可能丢掉了文明。

在我看来,“文明”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这种礼貌、微笑。如果说这是虚伪,是掩盖残酷竞争的遮羞布,那么我宁愿承认,文明的本质就是虚伪。李敖有句名言说:“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被当今网络上的许多人奉为真理圣旨,并且通过言语的辱骂、批斗和对阵来身体力行。然而,如果真小人和伪君子的道德水准是一样的,伪君子至少还有意识到要裹上一层美丽的外表,这就要比不以丑陋为耻的真小人更文明。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丑陋的,通过“虚伪”的言行让它至少在外表上变得稍稍更美丽一些,也是好事一桩。跟看一场没有意义的足球场上的斗殴、网络上的粗口对骂比起来,我宁愿听余秋雨用华丽得不知所云的语言所堆积起来的一场演讲。

中国现在在走的资本主义道路,可能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张“人性的面孔”;也许我们要为它加上一张“天使的面孔”,让路上的行人微笑起来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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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自由

星期三, 二月 07, 2007
反波谈到了台湾雅虎删除用户博客的事件,很多人开始讨论言论自由的问题;我发现还是有许多人对言论自由的看法是比较正确的,也促使我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
  1. 有人就很正确地指出,言论自由主要是用在限制公权力当中的,针对的是国家,是政府,而不是私人企业或个人。但从言论自由的角度来说,我在马路上发表任何言论都不应该被阻止;但如果我到一个朋友家去作客,说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他当然可以立即把我赶出来,或者严词警告我不许再多说;
  2. 所以,政府禁书、禁报,都是侵犯言论自由的行为;报纸拒不刊登读者来信,或网站服务提供商删除网友言论,不涉及言论自由,虽然在有和客户契约协定的情况下,可能涉及违约;
  3. 但问题是,媒体、网站往往是由私人掌控的,这些媒体寡头们也因此拥有很大的舆论操控权,一封骂布什的读者投书可能要比骂默多克的读者投书更容易发表,怎么办?理论上,当然任何人都可以建立自己的媒体,但在实际操作中,谁都知道要从头建立起一个有影响力的媒体组织是非常困难的;
  4. 这就是言论的沉寂化效应,有一本《言论自由的反讽》就谈及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侵犯到你的言论自由,但你的言论没有被听到,等于不拥有这种自由。所以言论自由跟其他任何自由一样,也是不平等的。美国人都拥有行动自由,但富人拥有更大的自由,因为他们可以随时到欧洲、亚洲、非洲等等全球任何一个角落;穷人也拥有这种理论上的自由,但现实环境却不可能让他们享受这种自由。有些人由于更知名、更有权力、更有钱,所以讲的话能被更多人听到,因此拥有更大的言论自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由和平等本来就是矛盾的。
  5. 在网络时代,信息流通的便利和低成本也许让平凡人能够拥有比以前更大的自由,但还是不可能实现真正平等的言论自由。所谓博客代表草根文化也是胡扯,草根当中立即也会出现精英,只不过精英阶层变得更为开放了,成为精英的渠道又多了一个。
  6. 政府在维护言论自由方面可以发挥积极而不仅仅只是消极的角色——舆论导向就是很好的例子。当网络上充满不理性的言论时,政府部门通过媒体或官方网站等渠道提供理性的观点,并非不可取。
最后,再提一提中国在禁书的事。看到一篇文章写得很有道理。在现今政府无法确保不干涉言论自由的情况下,请首先做到透明公开,要禁书可以,干脆拿到台面上来说,公开宣布查禁哪些书,理由为何,有一套具体的执行步骤。新加坡政府看《远东经济评论》不爽,也立即查封,但人家非常公开,告诉你照的是哪条法律封了你的,干得几乎是理直气壮;很多中东国家也有网络审查,但遇到查封的网站,人家直接告诉你这个网站被封了,如果你认为有问题,反馈上去。中国封掉的网站,直接就给你显示无法链接,也不告诉你哪里有渠道申诉,给人的印象就更加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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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

星期二, 二月 06, 2007
又到了考试的季节,虽然只是模拟考,虽然真正的统考要在四个月以后,但有几个近乎偏执狂的老师已经放出令人心惊的狠话,称学校应该考虑不让模拟考考砸的学生参加统考。虽没多少同学真相信这帮老头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可毕竟还是不敢怠慢,万一真的都一片红气煞了大人们,难保不会真祭出带刺的大棒——不能参加统考,就不会有成绩,没有成绩,就算有牛剑offer也是去不成的呀。人生最大悲剧不是想进却进不了牛剑,而是一位自己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结果被只蚂蚁绊倒后再被人抬出来。

考试是极其摧残人性的玩意儿。我们大多数都是好学生,热爱学习天天向上,但考试是摆在我们面前阻止我们向前进的坎儿。基本上考试就是要你死记硬背把所有懂的不懂的消化了的还没消化了的知识伪知识垃圾精华糟粕全部以考卷上指名的格式誊写出来。考场上时间紧,根本没功夫让你思考,只能花几秒钟看透考官寥寥两三行问题背后的真正险恶用心,避过障碍夺过迷魂阵立即写下你可能已经写了几十遍看到就已经想要吐的标准答案。考试不是家庭作业,不必也不能思考,不必也不应标新立异写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照脑袋瓜子里背诵出来的课本照抄上去就行了;更不必润色一下文字展示一下自己的文学水平,把阅卷官扔到云里雾里考验人家的理解能力,不是得高分的最佳捷径。

有丰富考试培训经验的老师们早就警告过我们:你们丫别以为考卷都是我们这些纯种牛津毕业带纯正牛津口音的高级知识分子改的;考试中心给你们改卷子的可能都是些暑假里打工挣生活费的大学工读生,照着一张长长的checklist一个个画钩算分数的,一个晚上一叠几百份考卷批下来可能也就几十英镑,大概就跟麦当劳里面炸薯条的时薪差不了多少。你们要写啥就都用主谓宾基本句式就够了,脑子不用想人家看起来也方便,拐来拐去花俏得就算是能得诺贝尔奖人家也没时间没精力没水平来享受,眼睛一扫看不懂的就直接画个叉。别把考试当div essay在写,指望批卷子的是像NIPM一样的文艺中年,看到好的句子就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接在A后面再放上一串儿加号,拿回来的时候一叠作业都是像水里面捞起来一样湿淋淋的——有这种鉴赏水平和同情心的老师,放假时才懒得再来批考卷呢。

所以考试只是把考生和考官都变成无脑机器人的制式化程序,你照课本上的来写,他照答案大纲来改,背得越多想得越少就能得越高分。一整年都懒得记住的某些毫不重要的细节和数据,考前一定都给我背上了,因为人家的那个勾就打在这里,写下这个魔术般的词组就能加上一分,若你用两句话来解释同样的一个意思,人家的勾就打不下去了,分数也就加不上去了。背吧,背吧,整整两英寸厚的notes都给我背下去;记吧,记吧,把那堆垒起来高过膝盖的教科书全给我记住了,就为了那考场内三个小时毫无意义的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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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与科学

星期日, 二月 04, 2007
前几天在图书馆翻杂志,看到Philosophy Now上有一篇文章,谈到美国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Richard Feynman)批判哲学的故事。文章的作者原本也是在牛津读物理的,后来读不下去了改读哲学,他也自嘲式地引用费曼的话说,一般文科生都是理科读不下去了,才去读哲学之类的文科的。

当然硬要分什么文科、理科其实也是挺无聊的。讲到底哲学其实是涵盖一切的知识,所以英文的philosophy就是“爱智”的意思嘛,一切知识都算得上哲学。科学也不过是哲学的一个分支,强调的是用人的感官加上逻辑也寻找答案;但哲学另外还有很多分支,一些不赞成像科学那样过分精密地解释这个世界而忽略了整体,一些则干脆否决感官体验,认为这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再到后来一些哲学家甚至发现,逻辑也是可能出问题的,许多所谓的逻辑问题,归纳下来其实是语言的问题,是伪问题。

不过这篇文章很有启发性的地方在于,它指出了科学上的许多进展,其实也会对哲学造成深远影响,很多科学上的突破,同样也是哲学上的重大突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绝对性,这首先就是20世纪哲学史上最重大的成果;量子力学和测不准定理,也同样开拓了哲学家的思维:原来上帝还真会掷骰子啊!再往前看,哥白尼的日心说,是对人文主义传统的重大挑战,而日后天文学和物理学的发展,也不断提醒着神学家和人文主义者们:人类不过是浩瀚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群动物,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如果说科学对哲学的发展是有那么多贡献的,那么哲学反过来如何影响着科学呢?实事求是的哲学家们会承认,哲学确实是没什么用处,科学的进展基本上不受哲学家们的影响,不被阻挠就不错了。而且我们可以进一步确认,科学的进步为人类的生活带来了实实在在的便利,哲学却只是问些愚蠢又不容易也无法完整回答的无聊问题罢了。

那是不是说哲学就全无用处,是人们闲着蛋疼拿来消灭剩余脑细胞,本质上跟PS3、Wii之类电子玩具没什么大不同的游戏呢?我看未必。科学到今天还达不到能够解释一切的高度,总有一些问题我们无法解答,比如灵魂和肉体二元论的问题,宇宙起源的问题,思维本质的问题,上帝的问题。科学总是试图解答这些问题,方舟子之类的纯唯物主义者们也总是宣称他们能够解释这些问题,但实际上谁也无法确定。哲学当然也不可能解决这些连科学都没法解决的问题,但它至少能够教会我们诚实坦然地接受、面对这些难题。或者更进一步说,哲学就是教我们坦然面对自己的无知、幼稚、愚蠢、愚昧、丑陋、凶残、贪婪、慵懒、固执等等等等一切缺陷的学科。

四百多年前,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真正的科学家伽利略为了自己的科学信念走上火刑架;一场有关到底是地球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转的争论,直接导致了这位科学家的死。但从哲学意义上来看,这场争论是毫无意义的,谁绕谁转其实就是个相对的概念,没有对错。如果伽利略懂一点哲学,他或许就能避免这场灾难;如果所有人都学一点哲学——无论是从课堂上、书本上,还是人生中——大家也许就能够对很多事情释怀,就能够让生活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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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

星期六, 二月 03, 2007
到现在,我还一直搞不清楚,经济学到底算是一门人文学科,还是科学?说是科学,因为经济学里需要采用大量的数学模型、图稿,最终结果也总要在复杂的计算之后才能得出,还要先加上很多假设,而结论往往只有一个,且是可证真伪的。但另一方面,各种模型得出的结果又不一致,甚至完全相反,所以经济学家们往往互掐争论。早就有笑话说,一个房间里12个经济学家,就有12种答案,而如果其中一个恰好是凯恩斯,那就有13种答案。

我自己对于经济学的科学价值越来越怀疑。不错,经济学确实用到很多数学知识,很多东西可以简化成一个数学公式或图形。可问题是这一切都只是模型,都是对现实世界的高度简化。当然人类所有的知识都是对现实的总结和简化,但问题是经济学的基本假设是有问题的。经济像科学一样,假设人都是100%理性,且信息100%流通。人肯定不可能100%理性,那么信息当然也就不可能100%流通。就拿信息最最流通的金融市场来说:股市、汇市之类的,今天市场的信息流通确实近乎即时了吧,但这信息的流通还是离完美差远了——经济学意义上的perfect information,还要求所有人都能够准确地知道一个操作之后的后果。如果所有人都是100%理性的,这还有可能;可如果我们承认人不可能完全理性,我们就必须接受行为的不可测。没有人能确切地知道一个指令下去之后,会对市场造成怎样的影响,因为我们不知道别人会如何反应。

所以我们纸上谈兵的时候,可以精确地计算出每个操作的后果;可在实际操作中,每人能够百分百保证自己的操作就是正确的。这还不是在谈某个经济学模型,或所有模型,必然存在的缺陷;这是在根本上挑战经济模型的有效性。

经济学的价值,可能还在于它所能保留的历史经验。经济学家可以归纳过去的经济事件,运用到新的问题上去;但这种运用可能是正确的,也可能是错误的,所以也会发生各执一词的现象。在这一点上,宏观经济可能还有一些用处;但是微观经济有什么具体用处,我就体会不到了;反正我是没看到过哪个企业的掌门人是在构建了一个模型之后再决定企业如何走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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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

星期五, 二月 02, 2007
章诒和的书前两章读起来很不错,文笔好,故事多,即是享受又在补中国现代史。但越读到后来越感到无味,就跟读李敖一样,一开始时特兴奋,越到后来越想打瞌睡,因为都在反复不停啰里啰唆地讲同一件事。章骂共产党,就跟李敖骂国民党一样,骂地没错,也骂地很好,可说多了再重要的思想都变得乏味无趣。

难怪有人批评章诒和的笔调充满“怨妇口吻”,越读到后面这种感觉越明显,我开始注意到她的人物如何大段大段地挞伐老毛和老共,有点无聊了。当然我们确实无法要求她做到公正,而且她的回忆录也不需要做到公正,那不过是史学家的事情——这跟前阵子另一本畅销书,张戎的《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是完全不同性质的。

张戎、章诒和以及几乎一整代的中国人,对于这段历史的评价,大概都很难做到公正。对一个人、对一个政府的评价,有时候还真要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来做,才比较完整。在等上几十年回顾49-76年的历史、49-76年的毛泽东,可能就像今天我们回看当年的拿破仑一样,能够更加冷静客观,不让太强烈的情绪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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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民主是天大的笑话

星期四, 二月 01, 2007
成龙这句话,再没有比今天更能应验的了。李登辉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二十几年来从统派变独派,从蓝军盟主到绿军领袖,现在又再统统变回去,甚至又开始跟共产党套近乎了。

绿军评他“一世英名去了”。好像李登辉当政的时候,你们也从没夸过他有什么英名啊?也不就是人家下台后,你们才捧他上天的嘛?结果自己大势去了,才发现被这老狐狸耍了,就像当年国民党大势已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也被这狐狸耍了一样。

胡锦涛说,台湾不管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只要承认一个中国,都愿意接触。可跟李登辉这种政坛小丑+狐狸,该接触么,能接触么?

自己在任的时候干了很多坏事,下台后就必须迎合讨好(可能的)执政者和主流民意,免得自己落得个被逮进去吃牢饭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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