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狂热

星期六, 九月 30, 2006
今天神学课上,看了一段美国基本教义派牧师的布道,他们坚持《圣经》原教旨主义,认为《圣经》里的一切都是100%正确的,上帝花六天创造了世界,进化论都是胡扯。

我们的老师本人是一个牧师,不过当然不是原教旨主义派的,至少在英国这种逻辑没有什么市场,被人笑话而已。他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对比:在英国,政教算是合一,女王即是国君也是教会首脑,议会和许多学校每天都是以祷告开始一天工作学习的生活;而美国在立国之初就有意识地政教分离。然而现在,美国反而比英国更加宗教狂热,无疑是一个历史的嘲讽。

有人鼓吹西方文明优越论。在我看来,文明之间当然是有优劣可分的,但不可能通过比较一两个圣贤就可以得出结论。苏格拉底、柏拉图固然相信知识都是内在的,都是“recollection”,固采用问答、引导的方法,理性推论的方法。但不要忘记西方也不过是在最近200年才重新发现古希腊文明的宝藏,重新走上理性探索的道路。西方文明大部分时候,是以《圣经》为指导的,而《圣经》与我们的孔老夫子一样,也不重视理性。《圣经》从未向我们证明上帝的存在;它只是告诉我们上帝的确存在;《圣经》从未告诉我们为何要善待邻人,遵守十诫,它只是告诉我们这是“上帝”命令他的子民所应该做的。

中华文明几千年,孔子、儒家文化当然是主流,但绝不是唯一的思想宝藏。西方近代以来的觉醒、复苏,源于对于打破对《圣经》的依赖,重新发掘自己其他的文化宝库。中国要实现真正的崛起,不应只是经济上的崛起,更应是文化上的崛起。这恐怕要从重新发掘自己其他的珍贵文化宝藏开始。

过渡依赖、迷信儒家经典也好,《圣经》也好,还是整个西方文明也好,都是一种宗教狂热,都是一种原教旨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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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李的就是狠

星期六, 九月 30, 2006
新加坡政府的强硬作风,一直是有口碑的。这次就毫不留情地查封了采访过反对党领导人的《远东经济评论》,而且还撂下一句狠话:“It is a privilege and not a right for foreign newspapers to circulate in Singapore.”(“外国报纸得以在新加坡发行是一种优待,不是权利。”)

其他几家被盯上的媒体,《金融时报》已经注册而且付了定金了,另外几家估计也会老老实实服从法律。如果不服,大概《时代》也照样会被封。

这种事情上,越理直气壮就越有道理,闷不作声人家就当你理亏。傲慢如《经济学人》,当初惹恼了老李也不是未等上法庭就乖乖赔钱了事?这里就是老子的国家,我定啥法律你就要遵守,否则就别来。当然关键是你要有法可依,让所有人清楚知道界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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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道德

星期四, 九月 28, 2006
看到上海新版历史教科书引发的争议,再次印证了了我之前对媒体抱持的怀疑态度。西方媒体在具体的道德操守执行上是很仔细的,哪怕是再小的一个根本不重要的细节,也会想办法确认,而且没有确切的来源不可能胡乱编撰(至少大一点的媒体不会)。但是他们的致命问题是,一不小心就又引导到自己想当然的方向去了,用西方的眼睛看中国,却又不了解甚至有些不屑了解中国。

不过今天在《金融时报》上到看到了一篇罕见的比较正确地理解了中国外交政策的文章,而且一针见血地点出中国目前的问题,在于不适应当前的大国地位。一方面似乎应该做一些什么,参与到国际社会来,一方面却又不敢强出头。而且在中国,很多事情你以为都很有规划,事实上根本没有,只是一个大方向的确定而已。去一趟上海城市规划馆,你以为上海市长接下来15年就都只要照着说明书按部就班地操作就行了,可看看上海地铁一号线,以及几个转换站的设计,就知道这些规划根本没完成。我们到现在还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而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有关历史教科书问题,请看《南方周末》对主编苏智良的完整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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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谈的不是政治斗争

星期三, 九月 27, 2006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中央领导层对反腐倡廉问题是高度一致的,也是非常团结的。”——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秘书长干以胜[1]

亚洲时报今天头条关心的问题倒方向比较正确:中共17大乃至6年后第五代领导人的选拔问题,现在就已经开始浮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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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

星期三, 九月 27, 2006
今天是Founder's Obit,上大教堂参加祷念。坐好后闲着没事,脑子里在胡思乱想。想到这个教堂里埋着Jane Austin的墓,结果不到五分钟后不经意间偶然低头,居然发现自己脚下正踩着的正是这位女作家的墓:

In memory of
JANE AUSTIN
youngest daughter of the late
Rev. GEORGE AUSTIN
等到整个祷念结束之后起身准备离去,也再发现,自己身后的墙上同样挂着纪念她的浮雕。

也是在不经意间,刚刚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9月28日了,吕秀莲一直重复的所谓928党庆日……

Ubuntu

星期二, 九月 26, 2006

昨天收到Canonical公司寄来的Ubuntu操作系统CD盘。这个面向个人用户的Linux发行套件(还是这么叫法的么?我好久好久没玩了!)是2004年开始发行的,基于的是Debian系统。各位只要在这里申请就可以得到他们免费邮寄来的CD安装盘了。要说明的是各位其实只要选择要1 CD的选项就可以了(除非你要源代码)。我原本以为Ubuntu像以前各种的Linux套件一样,光安装盘就有很多张,所以选择了默认的5 CD,收到包裹后打开来看,才发现5张CD都是一样的,很浪费的,虽然是不要钱的,还是帮人家省点开支,好多多推广Linux和开源软件

安装过程非常简便,确实适合菜鸟用户,但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分区的时候Ubuntu一定要分最大块,搞得我Windows现在空间都不够,等会儿要卸载再试试看重装。另一个就是Linux的老问题,中文字体丑得可以。记得我以前每次都必须自己再把Windows下面的字体移植过去,很是麻烦,如果Ubuntu是真的面对个人用户,这样子肯定不行。(另外由于我看到丑陋的中文字,就决定只用英文版,所以无法得知在中文状况下是否自带了中文输入软件)

但其他方面Ubuntu确实是很优秀的发行套件,可能是至今为止我所看过的最好的(最适合个人用户)一款了,安装极度简单,甚至分区也是自动的(虽然不尽完美),运行速度飞快,界面也配置得很漂亮简洁。内搭的OpenOffice好像进步也很大,字体也美观很多了。稳定性和抵御病毒等Linux固有的优势也一定还存在。只是不知为何无法上网,但八成是我学校网络的关系,期待放假到伦敦时再测试上网的表现。

注:昨晚重装了Ubuntu,进入手动分区,结果出奇地简单,只需要用鼠标拉动各个分区的边缘来调整大小,其他完全不用操心。想当年安装Mandrake,分区时经常搞出些问题,最后还经常有3、4个MB的空档;而Mandrake已经是以user-friendly著称的了。运行后,Windows和另一个FAT32分区自动出现在桌面上,也不需要mount。Ubuntu目前看来确实很不错!

流言与真相

星期二, 九月 26, 2006
陈良宇落马,海外媒体一窝蜂地报道,我今天下午看了一些报道,感觉还是《联合早报》的几篇报道最为权威可信。香港媒体则基本上是在散布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而且往往喜欢从政治斗争的角度来理解。

当然,正如朱学勤所讲的,中共自己信息的不公开,造成外人的各种揣测怀疑,也怪不得别人。可喜的是现在确实有进步,中共中央纪委的领导今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谈到陈良宇案,并承诺会继续发布消息。

值得注意的是,新华社发布的消息中,指陈良宇涉及的问题主要是违规使用社保基金、不当图利企业主、袒护下属及为亲属谋取不正当利益。里面还没有明白指控他有贪污腐败或是一些香港媒体所谓的包养情妇的问题;而且中共官方至今还称呼陈良宇为“同志”,里面到底有多大问题,还要看调查之后的结果。

链接(全部来自《联合早报》):

我们该怎么活在这世上

星期二, 九月 26, 2006

下午看完了Peter Singer的畅销伦理书How Are We to Live,立即就跑到图书馆把它还了,回来的路上才想起,是否应该写一段书评。

这本书出版于20世纪90年代初,是当时的全球畅销书,作者Peter Singer则是当代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澳大利亚人但在普林斯顿教伦理学。这本书讨论的是人与道德的问题,批评的是20世纪初从尼采开始的道德相对论的观点(Relativism)。西方世界经过了几个世纪一系列的思想运动,从文艺复兴、宗教改革(以及反改革)、启蒙运动、产业革命、妇女解放到20世纪的多元文化论,已经基本上抛弃了传统意义上的绝对化的“道德”——最著名的注释当然是尼采的名言“上帝已死”。

但问题是,道德的死亡,加上资本主义在80年代的泛滥与90年代的全面胜利,形成的新问题是生命意义的匮乏。金钱、物质追求成为唯一的目标,“成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然而再多的成就也无法弥补人们心灵中的空虚。

Singer提出的一个很正确的观点是,每个人心灵中的问题,是可以通过外部的因素得到改善的。书中提到一对夫妇,为了解决心中的苦闷,可以天天找心理医生治疗,甚至度假也要和心理医生的假期安排在一起,自己收入的四分之一花在了心理治疗上;然而即使如此,也无助于改善自己的心情。Singer认为,过度找寻、检视自己心灵内的问题,可能根本无助于解决这种空虚。而如果能够从外部来解决问题,花一些时间从事有助于别人的工作,其实可以给与我们极大的满足感。

书中提到的另一个古希腊故事也是很有启发的。Sisyphus原是古希腊的一个神,因犯了错被贬到人间,并被罚把一块大石头滚到一座山上。然而每当快要接近目标时,他就再也无法忍受石头的重量,让石头滚落回地面,而Sisyphus也就要重新来过,如此反复,直到永远。心理学家认为,有两种方法可以让Sisyphus在重复运石头的过程中得到满足感,一种是他选择搬运小一些的石头到山上,然后用那些石头在那里建起一座神庙;另一种则是给自己设定一个终极目标,一定要把这块大石运到山上。Singer认为,前者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它改变了世界,让其他人也得益。而后者则更像是心理学家的建议,只是给自己打气、让自己有一个追求的目标。在神话中,Sisyphus永远达不到目标;而在现实中,达到自己追求的目标往往是另一段空虚的开始。

选择做一些能够帮助别人的事,无论多么渺小,都是有意义的,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放假归来

星期一, 九月 25, 2006
周末放假,和同学去伦敦,回来后就在赶作业。

打开邮箱,看到《联合报》头条消息:陈良宇已经被免职调查。上海局级以上官员护照、港澳地区出入证件也全部已被扣,出境要先报备。

据称有更高层领导人的家属也已经被咬到。

明年开17大,黄菊可能不再担任中央常委。

西方媒体的专业性

星期三, 九月 20, 2006
一些中国人迷信西方媒体的专业、中立,但是事实上他们的许多报道也同样带有成见和明显的立场,而且有时候荒谬得可以。德国之声中文网今天关于中国的头条新闻就很有问题,特别是在对照他们自己前一天做的另一个报道时。

这篇题为《德国专家谈中国的电脑量刑》的报道,是有关一位德国的中国法专家探讨山东淄博市淄川区法院使用电脑量刑的新闻。淄川区法院使用电脑裁判系统,其实本来就不是完全用于取代法官的裁量权,而只是作为对照参考的标准。就是在现在,无论任何国家的称职法官,在做正式判决前,也应该要先参考以往的类似案例,做出定夺。而被媒体高度扭曲的所谓“电脑量刑”,本质上只是把以往的案例电子化,然后做出一个简单的判决建议。这样的举动,其实是一种进步。

而德国之声为此在采访德国的中国法律专家洛尔夫.盖夫肯时,在后者“刚看到有关的简短报导”(很有可能是德国之声记者在采访前提供的)后,就要求他做出自己的判断和评论。在无充分资料与信息的情况之下,后者当然被引导到记者所想取得的结论:这么做违反法制国家的基本原则。

然而仅仅在一天之前,德国之声做了另一则相关报道,题为《电脑软件=司法的金天平?》,然而采访对象则是中国政法大学的教授岳礼玲和曲新久教授。曲教授已经在采访中明确告诉德国之声的记者,该电脑系统只是“一个知识系统,案例系统,或者说是资料系统来鉴定的”,而且在许多西方国家都已经有先例,包括在具体执行层面,也是参考了美国的经验。两位教授都基本上对于“电脑辅助量刑”予以了肯定,虽然他们也都指出,法官最终如何使用该系统是最后成败的关键,法官依然是案件的最后裁判者。

那么,德国之声为什么会在第一天采访得到如此清晰而且相对客观的采访结论后,第二天会再就同一问题采访另一个对这条新闻一无所知的德国教授呢?我能够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前一天访问的两个对象,给予的答案可能都不符合他们的预期、他们所希望透过被采访者之口所传达出的信息吧。而且这其中绝对存在故意误导读者的嫌疑:在前一天已经搞清楚该系统根本性质的情况下,第二天采访另一位专家时,没有充分向采访对象解释,就提出问题。请问德国之声的专业度与职业道德到底在哪里?

郎又来了

星期二, 九月 19, 2006
链接:http://www.langxianping.cn/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411&Itemid=36


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听News98唐湘龙的节目,请来《亚洲周刊》总编辑邱立本,他谈到郎咸平和社保基金的事。这篇文章发表在本期的《亚洲周刊》上。

是真的上海滩巨大贪污腐败案,还是所谓的权力斗争,或是海外媒体夸大过度解读?我真的无法做判断。用社保做本金投资,现在当然没有亏损,因为房地产现在还很好,而且看起来也不会再崩盘或大幅下跌;然而这里涉及的是公平与非法利益输送的问题;那些商人等于是在做无本生意,一眨眼的功夫就摇身变亿万富豪。更何况,人们当然要质疑,凭什么你能从政府那里借得到钱,别人不可以,有没有什么暗箱操作?

似乎有点类似台湾的四大财团家族跟红顶商人。

注:《亚洲周刊》上的两片相关报道,第一篇跟上面的一样。

台湾政局走向何处

星期二, 九月 19, 2006
民进党内形象还不错的新潮流系立委林浊水今天语出惊人,居然要吕秀莲辞职,很是搞笑;没勇气要求坏事干尽的陈水扁下台也就算了,居然要啥都分不到的吕后下台。难怪同是新潮流的郑运鹏听到后说要对林浊水的尊敬打个八折了。但这可能也反映出新潮流这帮人心里的矛盾:都不喜欢陈水扁,可更怕怪胎秀莲妹,所以最好吕秀莲先辞职,然后再公开倒扁。

915围城大获成功,施明德准备双十国庆再搞一次,届时可能规模会更大,不过马英九又开始紧张了,但相信最后盘算之下还是会批准。阿扁据传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已经渡过最严重的危机,不过我看他高兴得太早了。虽然检调方面看起来又有软下去的迹象——陈幸妤如此重要的国务机要费关系人,居然没约谈,而且昨天还得以离台赴美,而且不断有消息传出来可能要封存资料(虽然总统不能被起诉,但是他旁边的一大堆联系人应该要啊!吴淑珍、陈幸妤、李碧君等等提供发票的人,都涉嫌参与伪造文书了吧!)——党内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据传苏贞昌与阿扁关系已经临近崩盘,谢长廷基本置身度外,吕秀莲又态度暧昧,想逼宫又没贼胆。李登辉更是不肯出来登高一呼,集结独派力量挺扁。

现在的关键还是秀莲妹。吕秀莲不应该害怕,此时应当站出来给阿扁以最后一击。传闻中的928大限就要到来,吕秀莲是否真有动作、是什么动作,值得期待。吕后如果干得好,不但现在就可继位,甚至2008都跟马英九有得一拼。干不好,这辈子也就别想当台湾第一个女总统了。

政变

星期二, 九月 19, 2006

一个多礼拜没上新浪新闻频道了,下午5点40分一上去,就吓一大跳:泰国政变了。再一看时间,靠,10分钟前发生的而已。再上BBC看他们的报道,内容已经很详细了。

九一八国耻日

星期一, 九月 18, 2006
一直到下午上完课,打开电脑查Bloglines,从几个博客上才意识到今天是九一八,当时估计中国都已经进入9月19日了,有点惭愧。有人批评说太多中国人已经没有了救亡思想,我却以为这是种进步,正好证明了中国今天的强大,幸运的中国人今天没有家破国亡可救,不像阿拉伯世界里的许多地方,就像六十多年前的中国人。这一点我们还是要感念强人毛泽东。

当然国耻日还是应该铭记的,事实上918不仅仅是日本侵华篇章的开始,更是中国百年耻辱懦弱的最高潮,国家主权彻底丧失的开始。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剥削也不算少,英国人在华东、法国人在云南、俄国人在西北和华北、德国人在山东,各自都有各自的地盘和利益范围,而且都是拿了好处不吭声的,经济利益大大的,中国人的海关几十年来居然都掌握在外国人手里。许多今天的中国人那么在意日本当年的罪行,一是由于其他列强没有发动全面侵华的战争,二则也要承认,中国人骨子里的老大心理,认为亚洲、儒家文化圈里,自己还是老大,受不了下面的小啰啰也敢来趁火打劫,欺负自己。

我自己认为,今日中国不应该把日本当成自己的宿敌、目标,因为那样太小瞧自己了。日本今天在任何方面都已经无法与我们抗衡,经济上对中国的依赖度只会越来越高。我们应当清楚,今天真正有能力、有动机阻碍中国崛起的,只有美国,那才是我们的主要对手。日本,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打手而已。

而且从长远来看,中国应该推动的是中华文化,亚洲文化的复兴与在全球的文化输出;西方文明自18世纪开始就成为主宰全球的文化,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共产主义,都来自西方文化的背景之下。今天,赤裸裸的西方殖民主义已经无法侵入中国和亚洲文化圈(虽然在伊斯兰文化圈中,这种现象依然严重),但是文化、政治的殖民,包括西方对东方的意识形态输出(例如对于自由民主价值观的输出),十分严重。今日有国际影响力的媒体,全部都是白人办的,他们的观点、意见,在无形之中影响、改变了全人类,异同的思想被压抑、被批判,这是中国人、亚洲人的不幸,更是全世界人民的损失。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文化也必定开始兴盛,我们有必要向西方反向导出自己的文化观、思想观,而日本在这些领域本来就与中国有着传统的联系,有相似的地方。中国加上日本两个全球主要经济体,如果能够在这方面合作,就有望打破几个世纪的白人霸权。

很多人没有道理地瞧不起日本的文化;事实上任何文化都有它的优缺点,更何况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一脉相承,共通点很多,日本文化中的缺点,搞不好中国自己也有。很多人说日本人瞧不起中国,这可能是事实;但这种轻视、藐视,都源自于经济上的不平等,因为虽然中国作为整体已经成为绝对不容小视的经济强权,中国人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人民相比,还是很穷。不仅仅是日本人,西方人乃至我们自己的同胞香港人、台湾人,很多时候也瞧不起大陆人。但随着人民逐渐富裕,他们总要改变看法。而且所谓的歧视,有时可能也只是误会。至少在我看来,日本给与中国护照持有人72小时免签过境,比起欧洲申根国家8个星期的审批来,要尊重很多了吧。

信息公开有助和谐社会

星期日, 九月 17, 2006
最近国内外十分关注的是上海多位局级干部被双规的事儿,很多媒体也做了长篇深入调查。一些海外、国际媒体也都大胆推测案情是否可能往更上层发展,纷纷影射当前“出事”的几位官员和一些更高级别官员之间的连系。

这让我想到几年前,徐匡迪辞职上海市长时,也有众多无聊的人在那儿猜测到底是咋回事,上海的权力斗争啦,中央的权力斗争啦。他们喜欢从最坏处来揣测,最好你们里面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搞点政争出来。可说不定人家学术界出身的徐匡迪就是不想再做市长了呢? 你以为当一个1,600万人的市长是那么爽的事啊?也搞不好人家身体不好,宁愿干学术,干轻松点的活儿呢?而且徐匡迪市长已经干了6年,再做下去也不可能,平级调动到工程院你们要揣测,如果他升上中央去了,又被人说是“上海帮”之类的。

但是政府在这当中也应该明白,现在之所以总是有那么多的揣测,就是因为你信息不公开造成的。一个市长、中央领导人的身体健康,应该够不成什么机密吧?97年邓小平去世,中国也没乱,去年赵紫阳去世,也没啥,领导人开个刀,动个手术,告诉老百姓又怎样?(想到黄菊年初动手术,消失了一个礼拜,又是一阵骚动)同样,市长离任了,让他自己离开前,跟全市人民说声再见,说声谢谢,讲讲自己今后的工作,也是亲民、有人情味的表现吧?自己多发布一些新闻,就能堵住许多好事分子的嘴,人心也会安稳。

中国护照

星期六, 九月 16, 2006
中国护照应该是世界上最珍贵的护照,因为你一旦放弃就再也无法重新获得了。美国、英国、新加坡……任何一个国家的护照都可以被授予移民,然而中国以前没有,将来也不可能向外籍人士发放中国国籍。(即使是中国的永久居民,颁发也非常严格,到现在只批3,000多个,大多是如杨振宁之类有名、有贡献的外籍人士)

所以中国护照在海外再怎么不方便,再怎么受歧视,也绝不要放弃自己国家的护照。一旦放弃,就拿不回来了。

台灣人民萬歲!

星期六, 九月 1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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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围城,40万人也好,75万人也好,一个完全自动自发的群众运动,如此的和平,如此的坚持,在一个台风的夜晚。

联合报9月16日新闻摘录:

【記者盧禮賓、詹三源、陳志豪、馮復華/連線報導】

昨天下班時間,捷運台北車站、台大醫院等站,紅衣乘客如潮;靠站列車幾乎班班都成了倒扁「紅色列車」;月台上只要有人喊「阿扁」,就響起「下台」的應和聲。

捷運板南線各站,昨晚下班後都擁進紅衣人潮;有家庭主婦扶老攜幼,有的是同事、鄰居相約而來,至台北車站轉車到台大醫院站下車,趕往凱達格蘭大道集結。至今天凌晨,捷運總運量已突破一百四十七萬人次。中正紀念堂站乘客多到快擠不上車,女乘客下車直呼「嚇死人!」「捷運癱瘓啦!」台北站從路面出入口步行到月台,因人太多,要花廿分鐘。

西門站一名站務員說,參加圍城遊行的人潮,多得超乎他的想像,跨年晚會的人潮也比不上。

他說,從昨天下午四時起,就不斷有紅衣人進站,尖峰時間,候車月台、列車內,紅色乘客超過九成,放眼望去,一片紅。晚上九時,從遊行隊伍中解散,進站搭車的紅衣人,把運量再推上一波高峰。

一名高職女生一走進西門站月台,邊走邊喊「阿扁」,一群人即跟著喊「下台」,警察請她不要再喊;她不喊了,卻有一群乘客接力大喊:「阿扁,下台!」

唐姓台北市民上班前即備妥紅衣、雨具,一下班直奔凱道。他說,捷運沿線各站都有紅衣人潮湧入,電聯車幾乎班班客滿,車抵台北車站時,更是一片紅海,他這輩子沒這麼感動過。

北市交通局長林志盈說,民眾配合良好,平面道路除中華路壅塞外,其他尚稱良好,高架道路部分除建國高架外其他高架道路良好;捷運到八點鐘輸運一百零八萬七千人,比同期周五多十五萬人次,到九點為止則增加為一一八萬人,比同期增加八萬人次,捷運公司已視情況延後收班。

民族主义就是这样搞出来的

星期五, 九月 15, 2006
欧洲人一面不欢迎中国人去,一面跟中国叫嚣人权,还嘲笑中国人的民族主义,实在可笑。就像经典的邓小平跟卡特对话一样:卡特跟邓小平说,要给老百姓迁徙自由。邓小平于是问卡特:你要多少人? 1千万?2千万?要多少人给你美国多少人。

老美到现在审中国人的签证都是一个一个仔细审慎考虑后才给的。

人权?得了吧,留着自家用吧。

另记:申请了一次申根签证,真正了解了什么是反讽。申根签证是为了方便国际旅客访问欧洲,不需要申请多个国家的签证而设立的;对于真正需要申请申根签证的人士,这种签证反而延长了申请时间。8周的审核时间,用来与其他14国确认可以颁发签证。很多人可能本来就只去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单一国家的签证也不需要那么久。

当然申根签证本意可能根本不是促进更多人来欧洲,因为他们欢迎的人士本来就不需要签证。大概这只是一种阻遏不受欢迎国家人士来欧的一个方法吧。

欧洲人……

星期五, 九月 15, 2006
看到这封很undiplomatic的回信,我只能说,应该写信给中国的外交机构,要求中国对所有申根国家国民采取对等待遇:团进团出,提前8周申请,探亲跟访友签证要分开,让他们都花一整天来办理中国签证。

查了一下法国驻英网站,也是说中国公民最多可能要8周申请申根签证。我的决定是:这辈子再也不去申根国家了。

Dear Mr Sheng Jiong,

Thank you for your letter of 21st August 2006, which I have read carefully.

I regret to learn about your difficulty to obtain an entry visa for visiting your family in Skanderborg in Denmark. We welcome visitors like you to go to Denmark. However, according to the Schengen regulations, in your case you will have to apply 8 weeks ahead of your planned visit. It is the duty of our staff in the consular section to inform you about this regulation. I am sorry the long processing time made it impossible for you to apply for a visa this time.

Your complaint about our conular officer Ms. Wendy Chen is noted. However, I can inform you that I am satisfied with Ms. Chen. She is working hard, is friendly and has no easy job on a daily basis to inform applicants about the Schengen regulations. Many applicants are using one whole day to apply for a visa.

I hope you will have another chance to visit you family in Skanderborge.

Yours sincerely,
Carsten Boyer Thogersen
Consul-General of Denmark

忙死啦!

星期四, 九月 14, 2006
作业繁多:4篇经济小作文,1篇历史长作文,还有好几本书要读,再加上Personal Statement以及历史Personal Studies……而且好像永远也做不完,好不容易在大限前交上去,马上下周的题目又来了。

就这样搞到明年6月吗?

拉倒了,做作业去了。

路透社:李氏父子控告远东经济评论诽谤

星期三, 九月 13, 2006
2006年9月14日
Fayen Wong报道

9月13日新加坡(路透社) - 新加坡总理和他的父亲,新加坡的开国之父,已经向法院提起诽谤诉讼,针对的是远东经济评论(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缩写FEER)的出版商和编辑。

李显龙总理和前总理李光耀已经于8月22日正式对总部在香港的评论出版有限公司(Review Publishing Company Ltd)及FEER编辑Hugo Restall提起诽谤诉讼官司,针对的是FEERZAI 7月所发表的一篇采访新加坡反对党政治家徐顺全(Chee Soon Juan)的文章。

该篇题为《新加坡烈士——徐顺全》(Singapore's Martyr: Chee Soon Juan)的文章,对于新加坡政府在处理该国最大的慈善机构高层人员薪金丑闻时的作风提出了批评。杂志也引述了徐顺全对于李氏父子的攻击。

远东经济评论拒绝对该案发表评论。

该案为新加坡领导人控告外国媒体及反对党政客长串记录中,再添最新的一笔。

法庭文件显示,李氏父子的律师首先在7月18日发函给评论出版公司,要求将该文章从其网站上删除,并要求评论出版在7月24日之前发出道歉启事并支付赔偿金。

但是评论出版提议将李氏父子的信件刊登到其网站上,以让读者更了解他们的立场;杂志还提议对李光耀进行一次专访。

控告书中指称,FEER试图通过专访李光耀并将内容发布到网站上的行为,来从诽谤的行为中牟利。

法律文件显示,李氏父子的律师于8月25日申请在香港传唤评论出版和FEER编辑。由道琼斯公司(Dow Jones & Co.)控股的出版评论公司在新加坡没有代表。

徐顺全是一名尖锐的政府批评家,多次卷入与新加坡领导人的纠纷。他在2001年被李光耀和前总理吴作栋控告破坏名誉,并因无法支付赔偿金而宣布破产。

在星期二,新加坡高等法院宣判徐顺全和他的妹妹在另一起案件中再度对李氏父子构成名誉伤害。法庭还未决定最终的赔偿金额。

长期以来,新加坡对于报道当地政治的外国媒体一直采取强硬立场。国际性的媒体机构在发表了被政府视为不友善的文章时,就面临着被查禁,控告诽谤或流通受阻的命运。

选择

星期三, 九月 13, 2006
倒扁静坐已经第六天了,陈水扁当然还是打定主意,死赖脸皮地把自己关在总统府里,坐在大位上不肯下来。他到底下不下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阿扁现在不但名声扫地,被几乎所有人随意嘲讽谩骂讥笑,而且也把民进党全部拖垮,年底的北高市长选举毫无胜算不说,更严重的是明年立委选举,也因为他的关系,加上新的选举制度制约,普遍相信民进党能拿下三分之一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觉得值得探讨的是陈水扁作为一个个人的心态问题。我一直好奇,晚上熄灯睡觉,当阿扁只跟阿珍两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独处时,两人会讲些什么,想些什么?只是考虑如何摆脱现实政治的困境,或者思考下台之后的出路,而不会对当初的贪婪有一丝丝的后悔吗?我也一直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会塑造出这对夫妻这样的人格,对金钱的喜爱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今天早上我在读澳大利亚哲学家、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伦理学教授Peter Singer的名著How are we to live?,第一章中谈到了一位上世纪八十年代称霸华尔街的股票大亨Ivan Boesky,拥有的财富已经让他够资格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了,却依然从事内线股票交易,最后东窗事发被逮捕。Peter Singer指出,当这样一位大亨选择要靠内线交易来牟利时,他的决策本质与普通的决策是完全不同的。普通的决策只是restricted choice,即选择的目的是为了达到某一个结果:选择大学读法律,因为律师收入高;选择上车逃票,为了省钱而且驾驶员正好没注意到。然而当亿万富翁Ivan Boesky决定内线交易时,他做出的是一个ultimate choice,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那些钱,选择的出发点,理性上来说也根本不是为了钱;决定本身只是反映了这个人的本质,贪婪的本质,追求金钱不择手段,恬不知耻。这个道理对普通人也是一样的;从银行里偷一万块钱,犯法又不道德,但也只是restricted choice,至少你有你的动机;可在知情的情况下去偷一个穷人的全部家产,反映出的就是这个人的人性问题了。

陈水扁一家子,也已经不是贪污腐败的问题了;他连一个勤勤恳恳服务了他家十年的佣人的薪水,一份比阿珍项链上的一颗珍珠价值还要低的薪水,一份只够自己女婿吃顿晚饭的薪水,都不肯自己掏腰包。这个ultimate choice所反映出的,恐怕是陈水扁和他整个家族的黑暗灵魂。大多数贪官,拿钱是为了享受,为了种种原因,因此可能很豪爽,像赖昌星那样狐朋狗友很多;而阿扁不同,他的问题,已经是灵魂的问题,他将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因此什么都要污,什么都不肯自已出钱,给小孩买童话书都要报账,钱对他是第一位的。

这个灵魂到底是如何生成的,我不知道。到底怎样的环境,才能把一个人的人格扭曲到这等程度。但这样子的人格,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当台湾的选民,在2000、2004两次把国家大权交付给他时,他们的选择,600万人的共同选择,又是多么可怕的两次,或者600万个错误啊。

倒扁成敗 看義憤有多少

星期二, 九月 12, 2006
题目:倒扁成敗 看義憤有多少
作者:楊照/《新新聞》副社長(台北市)
来源:《联合报》
日期:2006年9月11日



不同的民調顯示了同樣的傾向:百分之六十的人贊成陳水扁應該辭職下台,百分之四十的人支持施明德主導發動的「倒扁」活動,可是表態一定會去參加靜坐活動的,卻一直都只有百分之五、六左右。

正式靜坐活動上場,兩天的狀況確認了民調數字。主辦單位估計會有三十萬人參與,實際上大約十萬人。十萬人也很可觀了,十萬位願意忍受日曬雨打的群眾,當然是一股可觀的力量,然而就算扣除掉天氣、交通等等不利因素,我們還是不能不誠實面對一個立即且清楚的社會訊息———那就是普遍上,台灣有很多很多人受不了陳水扁貧乏的執政績效和惡德的貪腐作法,不過他們的基本態度是:「真希望有人去把那個人拉下來!」

民調還有一個項目,與這兩天氣氛緊密呼應,就是有多少人相信靜坐活動能夠成功達到「倒扁」的目的?雖然施明德表現了不惜坐到二○○八年五月的堅決意志,不過大部份的人卻都不認為陳水扁會在壓力下選擇辭職。將這項氣氛和前面提到的態度加在一起,那麼更精準的描述或許應該是:「唉,反正沒有用啦,不過如果別人願意試著去把那個人拉下來,那也不錯啦!」

不能否認,施明德以及這兩天的十萬群眾,有高度的熱情,不過關鍵在:他們的熱情足以撼動、改變整體社會的無奈低調預期嗎?

上街的人和留在家裡說「你們去搞吧!」的人,兩者之間最大的差異,就是後者心中有憤怒,但沒有「義憤」。

「義憤填膺」的「義憤」,是一個社會前進力量中非常重要的元素,「義憤」不只是憤怒,「義憤」在憤怒之外,還有兩項條件,第一是:為與自己沒有切身利益相關的原則憤怒;第二是:憤怒表現為改變的衝動,而不只是私人的發洩行為。

台灣人會憤怒,會在各種不同場合幹譙發洩,不過這個社會,從來不曾經歷過由憤怒過渡為義憤的程序。台灣人沒那麼好的修養,台灣人普遍脾氣壞得很,氣來得既快又多,可是再多的憤怒,經不起兩種東西折磨阻礙,磨掉了可堪「義憤」的稜稜角角。

一種東西是自私,另一種東西是悲觀。兩個加起來就成了由自私而來的悲觀。從自我本位出發,對自己的利益斤斤計較,台灣人當然會憤怒,也會因為與別人相比呈現的被剝奪感而憤怒,然而從自我本位出發,也就本能地在「義憤」前退縮———「幹嘛我出頭?幹嘛我頂水頭冒危險呢?」

自私的人,很難理解別人可能不自私。自私的人,假設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自私,於是從他眼中看去,怎麼會有夠多人放下利益計較,去追求利於群體的改變?自私的人必然是悲觀的,而且他們會習慣性地解釋別人無私「義憤」,背後卻是利益算計。

有憤怒,卻沒有義憤,這深植於台灣社會價值底藏的現象,沒那麼容易改變。不改變這個,不扭轉憤怒到義憤間的障礙,運動很難動得起來。「倒扁」倒得成倒不成?看看憤怒有多少,衡量憤怒轉化為義憤比例多少,應該就能清楚評估出來了吧!

新女性政治家罗雅尔

星期二, 九月 12, 2006
本周《时代》周刊欧洲版的封面人物是塞戈莱纳·罗雅尔(Ségolène Royal),法国左翼社会党女政治家,目前呼声最高的总统候选人之一。目前的民调显示,她是左派所有有意角逐总统大位的人当中,最有可能战胜右派总统候选人,现任内政部长尼古拉斯·萨尔科奇(Nicolas Sarkozy)的一位候选人。

《时代》评论认为罗雅尔代表了新一代的女性政治家,她是一位“保留了许多传统特质的女性”,一位“看上去不像男人的女性”(She's not a woman who seems to be a man)。她是四个孩子的妈妈,孩子们的爸爸朗索瓦·奥朗德(François Hollande)是社会党秘书长,但罗雅尔与他没有正式的婚姻关系,两人只是缔结了“同居合同”的“伙伴”。更特殊的是,奥朗德也被认为是抱有总统梦的政治家,他虽然此次负责协调社会党的党内提名与初选,但却依然有可能在最后关头自己出马角逐总统大位。

罗雅尔出生法国陆军军官家庭,毕业于著名的巴黎行政学院(Institut d'Etudes Politiques de Paris),这里是法国政治家的摇篮,她的同班同学除了自己的终身伴侣奥朗德之外,还包括了现任总理德维尔潘(Dominique de Villepin)。毕业后她进入政界工作,担任过密特朗总统的幕僚,1988年经密特朗推荐参选议员成功,从此开始了一帆风顺的政治生涯。

从去年起欧洲媒体就开始关注这个特殊的女政治人物,大家已经意识到她将是总统大位有力的挑战者,可能也是社会党当下唯一的政治希望。然而法国到底会不会像邻居德国那样,选择一位(富有魅力的)女性来领导国家渡过目前的经济、社会困境,还不得而知,但可以感觉得到,法国的男性政客们,已经开始忧虑了;针对罗雅尔的冷嘲热讽,不绝于耳,然而越是如此,是否也越反映出他们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呢?

911关我屁事

星期二, 九月 12, 2006
911五周年了,本来我对这个日子不怎么敏感,可最近几天好几个博客都在说这事儿,而且都还要说说中国人面对这件事的态度,然后鄙视一下不对这件事感同身受的国人愤青同胞。甚至有人这天还要插面美国国旗表达一下悲痛。

说实话,我根本就看不出911根中国人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没错,死了差不多3,000个美国人,平民;可那又怎样,过去二三十件在中东,在非洲,在拉美,直接或间接死于美国人枪口下的平民远不止这个数字,Iraq Body Count上的最低平民死亡数字也已经突破了4万人。有人谴责恐怖主义,理由是它最大的罪恶在于把平民当作目标;但事实上所有战争都把平民当作目标,所谓的恐怖主义,只不过是一种新形势的战争。这些人对于恐怖主义的谴责、愤怒,根源在于恐惧,因为他们自己更有可能死于恐怖主义之下,而不是死在遥远战场的某个角落。

然而生命的价值不分贵贱,曼哈顿白领的一条人命不比伊拉克贫民窟里的一条人命更珍贵(虽然如果从金钱上来衡量的话,911受难者家属每人可能领到数百万美元,伊拉克被打死的老百姓可能啥都拿不到),那些只记得911却忘却了伊拉克、阿富汗、巴勒斯坦的人,那些甚至可能从未到过纽约却在那儿悲伤或者要求别人感同身受的人,只能是伪善。

我承认911当天我的心情不说痛快,也至少是兴奋的,没有悲愤的;我冷漠,因为遭袭击的不是我的国家,不是我的同胞,只是一个遥远国度的一群陌生人;我兴奋,因为这个国家自持着强大的武装与金融力量,到处横行霸道,而且是自封的中国的“战略竞争对手”。

人的同情心是有限度的,当一个杀人犯被处死时,没有人有权利要求被害人的家属能够去原谅他甚至为他求情。当一个国家遭遇如此突然的灾难时(而且这个灾难是十几个年轻人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换取的——是何种仇恨,何种困境,能让他们以生命来换取更多人的生命?),全世界却有那么多人在笑,在庆祝,原因恐怕应该是那个国家的政府,那个国家的人民所应该反省的。